第五章

(五)
　　易铁雕落在了树林里。树林就是他的掩护。在白虎和玄武的配合中，他擅长五行阵法，刚才以土遁潜在雪里，这会立刻以「木附」之术贴在一棵大树上，他的衣着皮肤渐渐地就变成了树的颜色，就象树干的一部分。
　　他看见杨不凡唱着歌，豪情壮志地带领着手下阻击了一批又一批的官兵。因为树林就是他们的阵地——树林里布下了极可怕的阵法：「木马城」。他们就象树林里的鸟，全面捕杀害虫。
　　锦衣卫在林中只觉迷雾四起，波涛泛滥，风雪扑面，有人从树顶上射箭，有人在土中砍马蹄，暗器闪着寒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打来，快刀不知怎么就刺进了胸膛。锦衣卫开始还很强悍，随着倒下的人越多，他们就越慌张，「不得了，敌人太多了，我们冲不过去。」「妈呀，我中箭了！」「咱们快走吧。」「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易铁雕没有动，慕蓉方那一脚除踢断他的左臂外，内劲沿着左臂一直伤了任脉。他贴在树上，也同时在借树的木气默运玄功疗伤。他看到杨不凡也负了伤，但仍豪情十足，挥舞着大刀，那是杨不凡起名为「寂寞不减红颜不见英雄不败壮志不悔」的大砍刀，就象它豪迈的主人一样，大砍刀卷起千般雪，杀得敌人溃不成军。
　　易铁雕想起以往两人并肩作战的场景，很埋怨自己不能赶上这场战斗，「杨不凡这小子，这次过足英雄瘾了。可惜再有半个时辰，我才能动。这些专门欺软怕硬、鱼肉百姓的朝廷鹰犬，要亲手杀他们才痛快！」他这么想的时候，杨不凡已经快要杀出树林，要到路见不平山的脚下。
　　杨不凡其实很着急。锦衣卫的人马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难对付，现在他每走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敌死他伤。
　　在他奋力对付一个使日月钩的敌人时，他又听到了那「登、登、登」的弓弦声。他左手虚晃，右手一招「龙门三叠浪」，一连三刀，那人武功也不弱，居然避过三刀，日月双钩划了个弧圈，锁住了大砍刀。杨不凡双眼一瞪，忽然弃刀，中锋闯近，双掌击在对方胸前，抽刀便走。那人鲜血狂喷，眼见不活了。
　　杨不凡继续往前冲，他那凌厉的杀气所向披靡。面前的敌人纷纷后退，退到林子边，忽然一条人影出现，溃逃的锦衣卫纷纷头颅落地。没错！真的是！杨不凡几乎要揉自己的眼睛。一个穿白衣的女子站在林边——一个美得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用一把小弓，凡是退到她身边的锦衣卫都给她一招之间以弓弦勒断咽喉。
　　这是什么样的武功？！
　　饶是杀性大的杨不凡也不由呆住。他想不出在这么一个女人身上，居然天使与恶魔共存，美丽与残酷并重。杨不凡想转过头去，却看见了她手上的那一把金弓，弓弦犹在滴血。
　　那女人慢悠悠道：「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要杀自己的手下？他们食君俸禄，却不能为君办事，临阵脱逃，坏我士气，自然该杀。你们敢劫囚车，却陷入我们的圈套，咎由自取，也是该死。苍天以万物为刍狗，我就替天行道，消灭万物！」这个冷漠的女人，这是什么样的口气？！什么样的人？
　　易铁雕在树丛之间看见杨不凡停在美丽女子面前，看见那女子白衣飘飘，向杨不凡扬起金色小弓，杨不凡挥舞砍刀，施展浑身解数与之战斗。那女子虽然年轻，可招数精奇，金色弓弦几次险些套上杨不凡的脖子，杨不凡仗着一身武功，几次死里逃生。那女子忽然疾退，满脸寒霜，口中念念有词，左手怀抱满月，右手虚张，拉满弓弦，对着杨不凡就「放了一箭」。
　　易铁雕猛然想起一人，心中一急，冲天跃起，向着杨不凡大喊：「当心，她就是东厂三大杀手老大，『白罗刹』许嫣然！」杨不凡一听到易铁雕的大叫，脑海立刻反应出：东厂的一流杀手，最出名的白罗刹许嫣然，好穿白衣，擅长箭术，兵器金弓，暗杀政敌，无有失手，所过之处，血染成河，是名副其实的「血衣染」。所以他一见许嫣然向他放了箭，马上回刀自守，怀抱中宫。幸好如此，他才捡回一条命。
　　没有箭，但是杨不凡感到不对劲，因为忽然听不到了声音。本来林子里的格斗声很嘈杂，但许嫣然射了一箭后，所有的声音立刻被一种尖锐的破空声淹没，杨不凡什么也没看见，就中了箭。箭就射在他护在前胸的英雄厚背大砍刀上，居然发出了金铁交鸣声。
　　许嫣然的「气功之箭」！
　　杨不凡很果断，立刻大叫：「快退！」倒退入林。易铁雕几乎在同时呼哨，他的大鸟出现在空中，翅膀翻腾，掀起一股狂风疾扑许嫣然。许嫣然瞬时跃起，在空中以弓弦划伤大鸟的铁翅，大鸟吃痛，拔高身体，消失在云层里。这一边，易铁雕和杨不凡已经抓紧空隙，带着手下往落马坡方向退却。
　　许嫣然冲进树林，在枝叶中穿梭，就象自己也是一支箭。
　　木马城的阵势已经发动，不过对于精通韬略，文武双全的白罗刹来说，只能够暂时阻住她而已。许嫣然执着金弓，一抬手，往弓弦上搭上五只银色小箭，往密林深处射去。「开！」就象五条小蛇，在密林中疾射。响应着五道尖锐风声的是层出不穷的惨叫声，暗器声，滚石声。原来许嫣然凭借一射之力，五支亮银小箭之威，就引发了面前阵中陷阱，击杀了林中伏兵。
　　半晌之后，云开雾散，阵清树明，只有许嫣然。
　　阵破。
　　许嫣然施施然走出密林，身上没有一点雪花。金色小弓提在左手，背上背着一个银色小箭壶，依稀还有五只箭。易铁雕和杨不凡已经穿过爱怨祠，奔上了沧州古道。许嫣然的箭又到！两支镀银的倒钩狼牙箭竟后发先至，从两边绕过，回射杨不凡与易铁雕！
　　杨不凡硬生生止住飞奔的势头，吐气开声，一刀寒光，英雄大砍刀劈向左首的来箭；易铁雕右手划个圈子，掌力一吐，已拍向右手之箭。但见左箭忽地向右疾射，右手之箭忽地向左狂飞，就好象原来就是如此。
　　两人各自击空，知道不好，杨不凡滴溜溜转个圈，大刀来一个「护背式」，右首之箭再次击中英雄刀。好个杨不凡，硬接了一箭，往空中喷了一口血，竟借箭力，向爱怨祠电射而入。
　　易铁雕一掌击空，忽听左首风声甚急，躲避不及，右手变掌为爪，默运神功将来箭一把抓住。只听「克拉啦」之声，原来浪牙箭入手，劲力不衰，倒钩陷入易铁雕掌中，还震断了他右手无名指与小尾指。易铁雕大吼一声，往地上一伏，就带箭入地，直奔爱怨祠。
　　易铁雕从地下穿出的时候，就看到杨不凡躺在神龛下喘气。易铁雕道：「他妈的，那妖精的箭好厉害。差点拦不住。」杨不凡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许嫣然老子我下次一定要报这仇。」易铁雕大吃一惊，「想不到这时你说话还能不喘气？」杨不凡嘿嘿一乐，撑着坐起来。易铁雕道：「现在怎么办？看来不但方老大救不成，我们俩的人头也要让许嫣然揪走了。」杨不凡对着爱怨祠的角落呶呶嘴，「你看。」爱怨祠里面不算很大，有一个胖子穿着貂皮大衣，戴着鹿皮大帽，围在一堆火旁，很惬意地吃着一碗燕窝。他旁边的一个高瘦汉字，仿佛是随从，左手捧着那碗燕窝，右手拿着勺子，还不时的吹吹热气。
　　杨不凡咽了口唾沫，「两位老兄，在这野外还享清福，真让兄弟好生羡慕。
　　只是外面有一个大魔头，杀人不吐骨头，我劝你们还是快走吧。「那胖子还没回答，就听大门」砰「的一声巨响，许嫣然已经震飞大门，大步走了进来。身后的天空朔云密布，一股冷风刮了进来，卷得各人衣袖翻飞，爱怨祠里灰尘四起，神龛的灯一下子就灭了。
　　许嫣然见到胖子，皱皱眉头，「原来两位大人早就在此接应了？！」胖子笑嘻嘻的说：「好说，好说，多谢许大人将这些强盗交到小将的手中。
　　大人辛苦了，请回吧。「
　　许嫣然大怒，「哈校尉，你敢如此跟我讲话？」胖子脸色一整，「许大人，按照策划，这次统一行动，由你们东厂伏击，我们西厂接应，这可一点没错。大人力擒巨盗，我们自会上报公公。」许嫣然摸了摸手中小弓，「既然如此，两位就请拿下巨盗吧。不过，不知西厂这次来了多少人马呢？」胖子哈校尉一笑，「就凭我们两人还不够吗？」许嫣然忽地一笑，「祝哈、谭两位马到成功，即没我的事，我先告辞了。」大袖一甩，转身离去，飘飘如仙。
　　胖子舔舔嘴唇，「到我手里，算你们倒霉。」瘦子放下碗，站起，才发现他的腿又瘦又长。
　　杨不凡大叫：「坏了，原来胖子就是西厂四绝杀手中的『吃人不吐骨头』哈浅投，据说他擅长的武功叫『缺命手』，落到他手里，生不如死。」易铁雕喃喃道：「你不知道，那个瘦子才厉害，他就是四绝中的老二，『腿绝』谭天生！」杨不凡仰天一叹道：「真是英雄末路，咱们看来真的要和这帮狗贼不死不散了。」易铁雕正色道：「杨兄，正该如此。」
　　杨不凡站起来拍拍胸，「他们是压榨百姓的狗官，我们是只扫不平的强盗。
　　如果他们自称替天行道的话，那我们就要逆天行事！
　　「(六)
　　哈浅投的「缺命手」犹如漫天鬼影，罩向杨不凡。杨不凡挥舞大刀，守紧门户，偶尔也回砍一刀，逼得哈校尉倒退一步。只是杨不凡受伤在先，气力不济，哈浅投本来武功不弱，此时已经稳稳占了上风。再过得数招，杨不凡已是气喘吁吁，眼看不被打死，也要累死。哈浅投整瑕以待，笑眯眯地说：「逆天行事？我看你快要寻死才是。」易铁雕此刻也是左支右绌。他断左臂在先，又被许嫣然的金弓银箭震伤右手两指，只是凭借一口气苦苦支撑。谭天生的腿果然厉害非凡，身形象个竹竿，一跳就迫近易铁雕的身边，两腿连环踢出，劲风扑面。
　　易铁雕豁出去了，右臂望上一折，竟箍住谭天生的双腿，一口就咬向他的大腿。谭天生吃痛，倒垂身体，抱住易铁雕的双腿，两人一滚，倒在地上。在地上贴身近博，谭天生空有一身腿功，施展不出。混乱中，谭天生又被咬掉一块肉，眼见易铁雕状若疯虎，又急又骇，斗志全消。奋力推开易铁雕，跳出圈外。
　　易铁雕一闲，立马去帮杨不凡，两人并肩，堪堪与哈浅投战和。
　　谭天生站在神龛下，惊魂稍定，暗骂自己，歇一口气，就要再次上场。他忽然听到一种声音，像是人的呼吸声，他缓缓地看去，就发现神龛中的神像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到底是人还是神？」他这么想的时候，神像轰然向他倒下，他大喝一声，向神像踢了六脚，五脚俱中。毫无疑问，谭天生的确是腿绝。神像的头，双肩，双腿都碎在这招下。
　　谭天生的最后一脚是踢中了神像的肚子。在碎石、粉泥、枯木、灰尘簌簌落下的空隙中，一双干净、细长、有力的手扣住了谭天生的双脚，竭力一扯。
　　谭天生在被分尸的前一刻，想的是：「原来他是个人。」哈浅投一听到谭天生的惨叫，知道不妙，头也不回，两掌逼退杨不凡与易铁雕，腿一扫，踢起地上的杂物，挡阻来人，自己施展轻功，穿破屋顶而逃。
　　杨不凡与易铁雕压力一轻，两人一起坐倒，看着来人，易铁雕搽汗，哼道：「你终于来了，雅新。」来人黑衣劲装，英挺魁梧，正是朱雀费雅新是也！
　　杨不凡唠叨道：「你这小子，为何躲在这里也不吭声？」易铁雕也道：「雅新，你的功夫大有长进啊。」杨不凡开心地大骂：「他妈的你这个大番茄我真是要气死了你躲在里面很舒服是不是我们两兄弟差点就要被悬首示众了！他妈的，你这个坏家伙，真不是个东西！」费雅新开怀大笑：「差一点，差一点。」大步上前，扶住两人。忽然头上劲风又起，半空中落下一人。定睛一看，原来是「缺命手」哈校尉。只见他早就身亡，心口间插着一对纯银小箭，犹自晃动不已。
　　杨不凡的笑容定在脸上，「许嫣然，这大魔头根本就没走。」忽然有人敲门，门已经没有了，那人就用手里的金色小弓敲敲墙，发出叮叮的声音，开口娇媚无比，声音如银铃似的：「大家好，我又回来了。你们想不想我？」许嫣然挥挥手上的小弓，媚笑道：「你们看，这只狗也来跟我抢要犯，还不是死在我的银色双枪连环箭下。」易铁雕慢慢站起来，道：「朱雀，你要小心。」杨不凡用力一拍地面，嗖地站了起来，横刀在胸，道：「许嫣然，你放马过来。」许嫣然拍拍箭壶，里面还剩一支箭，只不过这只箭头却是金色的，箭身也是弯曲的蛇状，道：「我还有这只金蛇箭，你们就奈何不了我。」她双手叉腰，挺了挺胸膛，「还不动手？」杨不凡弹弹刀背，唱着歌：「风萧萧，雪纷纷，马蹄踏，英雄血……」歌声豪迈，士气十足。他脚踩七星，倒提大刀，就横扫过去。
　　易铁雕也拼了老命，一步一步走过去，每一步走出，地上的青石板就多一个脚印，显然他的全身功力已经凝聚在脚上，准备全力一击。
　　费雅新也动手了。他一动手，右手就划了一个又一个圈，杨不凡的背上九处要穴被封，一个咕咚，栽倒在地。易铁雕一回头，雅新的左手似手拨琵琶，接连弹处，易铁雕话也没有讲出，只觉胸口一麻，要穴被封，转眼僵立不动。
　　许嫣然走过来，「干得好。」
　　费雅新施了一礼，「全靠大人栽培。」易铁雕苦于哑穴被封，讲不出话，只是怒瞪着他。那边杨不凡早就不客气地大骂起来。
　　许嫣然缓缓道来：「杨不凡，易铁雕，也让你们落个明白。为什么我们会知道你们要来劫车？因为费先生本来就是我们东厂的人。你们这些江湖人，图谋不轨，却不知朝廷早就大计在胸，恐怕你们还不知道江湖各大门派、各个帮会中又有多少是我们的探子吧。『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们这下全输了。」费雅新恭恭敬敬地对着许嫣然道：「大人神机妙算，事先让我守在此处，方有今日大功告成。多谢大人。」许嫣然眉眼若丝，依偎过来，「费公子，你也辛苦了，要不是你，我们还不能那么轻易除掉西厂那两个家伙，只要回去说他们死在乱党手下，再交这两个人回去，大功一件，指日可待。」费雅新道：「功劳全是大人的，小的只要那方家寡妇赏赐给我就行了。」「哟，看不出，你还是情种一个呢。那方家寡妇可比得上我？」许嫣然伸手抚摸着费雅新的大腿，「小家伙翘起来了，哈哈。」她全然不顾这个祠堂中的活人和死者，挑逗起费雅新来。
　　「你们这武林四天骄中，听说青龙方凉玉最帅气，朱雀费雅新的武功最高。
　　不知道你这里的功夫如何？「许嫣然的白衣已经褪了下来，露出丰满的胸脯，粉红色的蓓蕾高耸着，细长的腿部上耻毛丰盛。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费雅新的手已经覆盖了她的丘陵地区。
　　「在下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哪个要你赴汤蹈火，只要你精尽人亡罢了。」许嫣然甜笑着，点了睁大了眼睛的白虎、玄武的昏睡穴。「好了，没有人看了，我要你尽全力干我！」费雅新口舌并用，将许嫣然的小穴弄得肥水横流。许嫣然分开细长的美腿，盘在费雅新的背上，「来，快，插我，快点，我受不了了！」费雅新挺起长枪，一下子冲了进去，就觉得里面温暖湿润，美不胜收。他起先缓缓抽插，逐渐越来越快，仿佛狂风骤雨，许嫣然娇喘连连，将费雅新贴向自己的乳房，「来，快吃，姐姐喂你！」费雅新伸出舌头在乳房上吸吮着，陶醉的表情让许嫣然也迷乱起来，「好弟弟，你以后…就做姐姐…的小情人，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费雅新冲着她泛红的脸庞笑了一笑，「好姐姐，嗯。你可否转过身来？我们换个姿势。」许嫣然慵懒的翻了个身，将背对着他，费雅新趴在她背上，将巨茎插进去，又抖动起来。由于背后姿势更加深入，许嫣然忍不住叫了起来：「啊…舒服啊，你厉害，…费小哥，啊，舒服，再加点劲，我受不了了…快，快，快…」费雅新陡然加快了速度，在冲刺中释放出了他的精液，一波又一波，喷洒在她的花心中。
　　「真是太舒服了，你…」还在回味高潮的许嫣然陡然觉得后心一凉，反手一摸，却是粘粘糊糊的血，一柄匕首扎在后心。
　　费雅新在她身后冷冷道：「很奇怪，是不是？杀了你之后，东厂除了公公，就是我最大了，这个理由够不够？你是很漂亮，可是我不能为了漂亮的你，阻碍我的前程。」他叹息道。
　　许嫣然口中流出绿色的血来，匕首上有毒。
　　她忽地笑了：「你怕我不死……，匕首上还涂了烈性毒药，你忘了一件事，我是使毒的大行家，毒杀不死我，只会……」许嫣然从地上电射而起，左手按住费雅新的头，右手并指如箭，竟发出淡银色的光，就戳进了雅心的咽喉。她看着雅心逐渐灰死的目光，这才把话说完：「只会增加我的力量。」费雅新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她，捂着喉咙想说什么，却也说不出来，轰然倒下。
　　许嫣然的最后一招，正是她「往事如风一指间」的以指为箭功夫。她摇摇晃晃的朝着杨不凡和易铁雕走去，「这两个家伙，我杀了你们，黄泉路上陪我一起走！」「住手！」
　　许嫣然抬起双眼，随着破空而至的青光穿胸而过，她晃晃悠悠地跪倒在了地上，看到了雪地里那个捂着肩膀伤口的人，她不可置信地念道：「…是你，青…龙…「气绝身亡。
　　方凉玉使出全身的力气施展了「御剑青龙」，击杀了东厂大档头白罗刹。伤痛难忍，全身瘫软，昏死过去。又过了良久，杨不凡和易铁雕穴道自解，出来看到此场景，大为不解。争执良久，这才背负了方凉玉离去。
　　三个月后，乡下的一间屋子里。已有身孕的芊文正在织补衣物，她娇小可人的脸上不时露出迷人的微笑。洗舞情在一旁笑道：「死丫头，有什么好笑的？」芊文道：「夫人，你看，公子又可以练武了，他的伤想来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是啊，」洗舞情看着庭院里的正在舞剑的方凉玉，「他的伤好了，便可以让你这丫头大呼小叫了……，你当然高兴了。」「夫人，大呼小叫的又不是我一个人，嗯，昨晚那个叫着『好哥哥，再大力一点』的人不知是谁哦？」自此以后，他们过上逍遥日子。
　　字节数：40052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