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老话怎么说来着？黑化强三分，洗白弱十倍？

　　“我们已经成功进入亚特兰蒂斯人的末日巨舰，梅森。”
　　老太爷低沉的声音在通讯器中响起带来了一个喜人的消息，他说：
　　“你提前安排的卧底把我们带了进来，但我们只能混在外围无法靠近核心区，而这艘船正在向哥谭方向移动。
　　你的人还告诉我船上的末日装置已经进入倒计时！
　　一旦亚特兰蒂斯人在陆地决战中落入下风，亚瑟·库瑞那个疯子就会启动它摧毁一切。”
　　“你们做好突袭准备。”
　　此刻正驾驶着芬里尔战甲以超音速跨越茫茫大海的梅森回应到：
　　“我最多一个小时到达那艘船附近，将由我带领第一波袭击，必须赶在它到达哥谭前控制住那末日武器。”
　　“但亚马逊人呢？”
　　老太爷追问道：
　　“我们或许能破坏海底人的毁灭计划，但那群野蛮的母狼可不会这么轻易就范，你有应对她们的计划吗？”
　　“有，他这会正在天上晒太阳呢。”
　　梅森回答说：
　　“最多一个小时，法尔·佐德就会重回地面，放心吧，他能够把战争控制在哥谭区域不使它扩散开，并且绝对能撑到我们赶回哥谭。
　　这个计划里唯一的问题是哥谭可能会因此毁灭，你有反对意见吗？毕竟那座城市在过去很多年里都是你的地盘。”
　　“反对？我为什么要反对？”
　　老太爷发出冷漠的笑声，毫无感情波动的说：
　　“那座城市早就没救了！腐朽之地就该被一把大火焚灭，腐败之物燃烧化作温热的灰烬撒于大地才能孕育出纯洁的新芽。
　　我没有亲手摧毁它的唯一原因是那时的我对一切都已毫不在意。
　　但现在……”
　　“对，托马斯，太对了，就是这个味！”
　　梅森还没说什么呢，达米安的声音先在通讯中响起，带着强烈的赞同与追捧。
　　小疯子大喊到：
　　“这也是我的外公对于哥谭的唯一观感，我很荣幸能看到终于有个脑子正常的蝙蝠侠在事关哥谭的问题上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或许……
　　我觉得刺客联盟悬而未决的首领问题在这一刻已经得到了解决，就该由你来带领阿萨辛们，托马斯。
　　你比布鲁斯·韦恩要合适一万倍！
　　连我妈妈都无法对此说出任何反对的建议，毕竟在她内心深处也在渴望由一名蝙蝠侠来带领我们。
　　现在，请允许我向您奉上忠诚，新的恶魔之首，新的刺客之王，新的……啊！”
　　发癫的小疯子的话还没说完，梅森就听到了一声重击，随后再没有任何古怪的发言在通讯器里占据时间。
　　梅森沉默了几秒，随后幽声说：
　　“托马斯，我觉得达米安的教育工作被提上日程并已经刻不容缓了，这孩子很明显具备某种的可怕并且在不断加深的心理疾病。
　　你说呢？”
　　“我对此没有反对意见。”
　　老太爷冷冷的说：
　　“他会听话的，我会把这孩子教好，如果我做不到，我相信玛莎一定很愿意代劳。另外，梅森，七海之王和他最悍勇的将军就在这艘船上，如果你要突袭请务必做好准备。
　　这将是一场真正的苦战。”
　　“嗯。”
　　梅森应了一声，随后进入通讯静默。
　　他在维持着恒温更加舒适的驾驶舱中，以先锋甲和芬里尔动力甲的数据连接完成的初级人机交互中用精神调出动力甲预定作战模式。
　　七个明晃晃的不同战斗风格的模块悬浮在眼前，其他的模块都已有预设数据和实战数据的辅助计算，惟独反海王战术还是空荡荡的。
　　这很正常。
　　上次在哥谭痛殴巨头们的时候梅森没有熬到亚瑟·库瑞登场，缺乏实战数据也很难设定具体的作战模式了。
　　不过要在大海中匹敌七海之王确实是个很艰难的活，尤其是梅森还听说这个世界的亚瑟·库瑞并没有一个人类老爸来教会他宽以待人。
　　这里的海王是个纯血亚特兰蒂斯人，而且比他的弟弟奥姆更强势更冷血。
　　梅森有些头疼，但还是在德拉曼的帮助下于空荡荡的反海王战术中重新编写战斗模式，他不善近战因而在动力甲进入近身战时都是由AI智能操纵的。
　　在这种情况下，一套预设好的战术显然要比梅森的灵光一闪的会心一击更有用。
　　梅森想起自己那个世界的亚瑟·库瑞依靠人类的力量能够在远离海洋时依然保持充沛的战斗力，但即便如此，海王也需要每几个小时就进入水中否则会快速虚弱。
　　这个世界的海王在这方面只会更不耐受，所以战斗的重点就在于让他脱离海水，可惜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
　　亚瑟·库瑞不是个蠢货。
　　他不可能跟着梅森的脚步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从他下毒暗算戴安娜·普林斯这件事就看得出来，这个世界的七海之王非常狡猾且阴险。
　　“帽子，我可能需要给亚瑟·库瑞一点小小的‘魔法震撼’。”
　　梅森对化作面罩护住眼睛和脸颊的分院帽说：
　　“这个世界的水魔法大师媚拉已经被戴安娜砍掉了脑袋，亚瑟身旁缺乏反制魔法的力量，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我需要一个关键时刻的传送术。”
　　“很难，梅森。”
　　帽子老神在在又语气幽怨的说：
　　“你把我缝的这么糟糕，让我难以顺畅的链接魔力，更何况传送术的要点在于目标的反抗越剧烈，传送术的效果就越差。
　　在海中强行传送一个七海之王需要的魔力足以把我扯碎三次。
　　更别提他手中还有尼普顿三叉戟这种即便是在你们那个世界的魔法传承中也属于顶级神器的玩意。
　　这种烈度的战斗中我很难帮上忙，梅森。”
　　“如果只是能量的话，我可以抽取芬里尔战甲的能量源帮你完成这个传送术，这台战甲的内部框架是乌鲁金塑造的，它能完成能量和魔力的转换。”
　　梅森说：
　　“我只是需要你这样的强大巫师来操纵具体的方位。”
　　“这会让你的战甲停机的！”
　　帽子警告道：
　　“你的能量源会因为过载而……哦，我忘记了，你现在使用的是一次性的方舟反应炉，随时可以完成更换。
　　好吧，那让我们试一试吧。
　　传送落点在哪？
　　我需要提前计算空间破碎时的角度。”
　　“沙漠！”
　　梅森眼中的光芒亮了起来，他说：
　　“距离最近的沙漠或者戈壁，总之是能让他快速脱水的地方。”
　　“嗯，内华达的沙漠深处，我需要一点时间来准备，你现在就可以让你的动力甲核心进入过载的魔力转换了。”
　　帽子提醒到：
　　“但我没有实体，所以会需要你的身体作为施法媒介，别担心，伊述血脉特有的能量适配能让你轻松完成这个活。
　　不过，如果只是快速转移的话，闪电侠应该也能做到吧？”
　　“巴里要留着力气干正事呢。”
　　梅森回答说：
　　“那个藏着秘密的特殊神速力空间只有他能打开入口，而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解开那个真相所做的铺垫。
　　这个世界明显具备某种奇特的‘观察者效应’，在我们介入其中之后它在根据我们的作为而发生改变。
　　我觉得，它现在迫切希望看到一些除了末日之外与众不同的东西，帽子。
　　那我就做给它看。
　　我相信这份付出会得到回报，那一份谜底也绝对能让我们满意。”
　　“接近信号源！亚特兰蒂斯人的末日巨舰正在前方两千米处的海底航行，启动水下作战模式！密封舱启动。”
　　德拉曼尖锐的提醒打断了梅森和帽子的交谈，下一瞬正在超音速巡航飞行的芬里尔战甲改变航向一头扎进了灰蒙蒙雾气包裹的大海中。
　　在梅森进入水中的那一瞬，他还能看到不远处的海面上凄凉燃烧的战舰残骸。
　　那是卢瑟的考察船。
　　已经像是被某种巨兽从水下撕裂成好几段，又像是被高能量武器从中央切开，凄惨的尸体遍布海潮之中，唯有觅食的鲨鱼在血腥中狂欢。
　　“除了魔力转换之外的能量全部送入推进器，老德。”
　　梅森指示到：
　　“亚瑟·库瑞能感知到大海中的细微变化，以最快的速度接近末日巨舰并做好迎接冲击的准备。”
　　“收到！”
　　银灰色的动力甲进入水中一瞬它腿部和后装甲的推进器便全力运作。
　　战甲外部也发生细微变化让它更适合在水中快速穿梭就像是一架潜水艇一样飞速靠近海底的庞然大物。
　　那黑色的巨舰像极了一头鲸吞万物的大鲸鱼，它颇具海底人的风格让它看起来又威武又狰狞。
　　而此时在末日巨舰的座舱中，穿着金色点缀绿色盔甲的亚瑟·库瑞正在自己的王座上闭目休憩，金色的尼普顿三叉戟就放在手边。
　　这个男人拥有和梅森故乡的海王七分相似的外表，但缺失了人类基因让他的面容更加冷峻，就如神话人物一样拥有刀砍斧削的棱角。
　　但也因此更显冷漠与深沉。
　　忠心耿耿的海洋领主奥姆手持银色的三叉戟护卫在自己的哥哥与国王身旁，这里曾是媚拉王后的位置，而在媚拉被残忍杀害之后，就再没有一个人能进入亚瑟更封闭的心中。
　　和其他世界里野心勃勃的海洋领主不同，本世界的奥姆对于自己的哥哥没有任何不满，只有无上的崇拜与追随。
　　在他心中，亚瑟·库瑞就是亚特兰蒂斯人的征服天性的完美化身。
　　他足够强大也足够狡猾，足够威严也足够冷血，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带领海底人征服整个世界，将亚特兰蒂斯的旗帜插遍每一个角落。
　　甚至在当初亚瑟选择和亚马逊人联姻谋求和平时，奥姆差点掀起叛乱，但随后事情的急转直下让这位海洋领主又重归哥哥麾下。
　　只是很难说，媚拉冲动的跑去挑衅戴安娜·普林斯的行动背后有没有这位“忠臣”的暗中推动了。
　　“有东西在靠近！”
　　闭目休憩的亚瑟突然睁开了眼睛，手指一弹，金色的三叉戟便落入心中并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七海之王站起身，对自己的弟弟说：
　　“是某些冰冷而强大的机械，看来是不甘心的人类派出了刺客试图摧毁我们的船。”
　　“交给我吧，陛下。”
　　奥姆主动求战说：
　　“我会为您无情的摧毁它，就如我们无情的淹没整个欧洲，卑贱的人类只会污染他们周遭的一切。
　　这个世界里没有他们的位置！”
　　“不，你留在这里。”
　　亚瑟那灰色的眼中闪过一丝无情，他说：
　　“我已经休息够了，我会离开这里并带领先锋登上陆地与那些母狼决战，这将是决定世界王座与复仇之心的战役。
　　我坚信我不会输。
　　但如果上天不垂怜于我，那么你知道该怎么办，我的弟弟。”
　　奥姆将手中的三叉戟点在地面，于武器的嗡鸣中这狂热的将军大喊到：
　　“遵命！我的陛下！末日巨舰将是亚特兰蒂斯人不屈的永恒象征，我们宁愿摧毁这个世界也不会接受一场失败！”
　　“很好。”
　　七海之王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最后看了一眼放在王座边的彩色贝壳，那是他小时候和媚拉约定终生时从海皇的神庙中取来的纪念。
　　自己深爱的妻子死了。
　　死在了自己欣赏的另一个女人手中，而曾试图谋求和平的自己也不得不因为这场谋杀走上这条要么赢，要么死的征途。
　　或许，这就是王者的宿命。
　　“砰”
　　末日巨舰的座舱开启，手持三叉戟的七海之王如一道流光卷起海底的风暴。
　　在他无声的呼唤里，恐怖阴沉的海底阴影，那些被灾难扭曲的嗜血海沟族鱼人从四面八方涌来，就如鱼群一样在短时间内就将芬里尔战甲与末日巨舰分隔开。
　　还有被亚瑟·库瑞从无底海渊中呼唤来的狰狞巨兽挥舞着触手。
　　只是一瞬间，梅森就落入了被团团包围的窘境，然而更糟糕的是……
　　“警报！警报！战甲遭遇未知腐蚀！”
　　德拉曼尖锐的警报响彻操纵舱，在梅森不断放大眼前浑浊的海水之后，他愕然发现周遭的水流已经变成了阴沉的黑色。
　　“是数以亿万记的吞噬菌，这些凶狠的微生物正在被那个奇特的生命呼唤并攻击你的战甲，我的兄弟。”
　　伊述生物学家康苏斯的声音在梅森耳边响起，他提醒到：
　　“这是个恶毒的敌人，他正在试图瘫痪你的武器，不要拖了！立刻发动传送，你的氪星外装甲也顶不住这种微观层面的分解吞噬。
　　它们聚集在一起的破坏力足以在十几分钟内啃光一座城！”
　　“啧啧。”
　　梅森弹了弹舌头，感叹道：
　　“不愧是大反派的登场，瞧瞧这气势，我可没见过咱们那边的亚瑟·库瑞使用这种残忍的力量，召唤个鲸鱼和海豚大概就是他的极限了。
　　帽子！
　　准备传送！”
　　他一声令下。
　　银灰色的战甲再次加速撕碎开拦路的海沟族冲向亚瑟·库瑞，而七海之王冷笑一声，他从不畏惧来自陆地人的可悲挑战。
　　在亲手杀死戴安娜·普林斯那个毒妇之前，他不会输在其他人手上。
　　“近点！我需要再近点。”
　　帽子大声提醒着，但梅森在巨量的海沟族的阻拦下推进的非常困难。
　　大海里的战场到底不适合动力甲的发挥，而下一瞬金色的尼普顿三叉戟被亚瑟·库瑞挥起，浑厚的闪电从戟尖飞射，穿越过厚重海水狠狠轰在了银灰色的战甲表面。
　　这一击的威能尽显海王强势。
　　唯一的问题是这是纯粹的能量攻击，而梅森刚刚给芬里尔战甲完成伊述能量吸收模块的改造。
　　于是在梅森诧异的注视中，本已经见底的动力甲能源居然见鬼的“触底反弹”了，在完整吃下这一记闪电轰击后直接从岌岌可危的5％跳到了35％的安全线以上。
　　“感谢七海之王送的闪电！”
　　梅森畅快的大笑了一声，忍俊不禁的帽子也在此刻扭成一团，既然海王阁下这么给面子，那这个传送术就一定要给到位了。
　　在绝对充沛的能量的推动下，帽子极其大胆的将传送范围再次扩大五分之一，正好将七海之王囊括其中的瞬间，在海洋领主奥姆惊愕的注视中，数以百万吨记的海水、鱼人和威武的七海之王都在刺眼的光中和那个该死的袭击者一起消失于原地。
　　海王呢？
　　我伟大的七海之王呢？
　　那么大一个亚瑟·库瑞，刚才明明就在这！
　　他明明就要赢了！
　　啊！
　　人类玩意！
　　狡猾大大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