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现在知道我们为什么叫他“神棍德”了吧？

　　“希望理事会高阶成员布莱尼亚克？你确定？”
　　在通过希里的裂隙回到瓦坎达边境时，梅森把从阿尔法特工那里得到的情报告诉给了猎手，后者的眼睛一瞬间瞪大表演了一场“瞳孔地震”。
　　她显然听说过这个名字。
　　而且从希里的表现来看，这家伙在希望理事会似乎还是个大人物？
　　“除非那个一心求死的斯库鲁人在临死前还有心情编造一个谎言，否则我可以确定这事有八成是真的。”
　　梅森点了根烟，有些烦躁踹了一脚脚下的石头，他将身后毫发无伤却被划了糟糕痕迹的芬里尔战甲收入行囊。
　　对真相感觉到无语的希里追问道：
　　“这事要通知老A吗？你觉得老A在眼下这个时刻会下决心和布莱尼亚克开战吗？”
　　“不通知。”
　　梅森果断的说：
　　“布莱尼亚克需要的是一具可以承载他沉重灵魂的完美躯体，以期在可能出现的下个纪元登临为神，这和老A掌控群星会的目标根本没有冲突。
　　一旦我们上报这次私掠行动的真相，老A不但不会帮忙，估计还会强令我们现在就撤退别打扰了人家布莱尼亚克的大事。
　　他们虽然没有结盟，但绝对不是敌人。”
　　“所以呢？”
　　希里说：
　　“你打算瞒着他干这件事？但问题是怎么干？现在就集结重兵突袭完美奥创？”
　　“能干掉吗？”
　　梅森问了句，希里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战力对比，点头说：
　　“心灵宝石在实战中的作用没有你想的那么强，唯一麻烦的是时间宝石，但有黑奇异助拳的情况下干掉两颗宝石的奥创问题不大。
　　只要摧毁了这具躯体，布莱尼亚克就失去了亲自前来的理由，我听说那家伙是个绝对理智的存在，他会放弃这场行动。
　　甚至连斯库鲁人都有可能撤回，这个世界也能因此保全。”
　　“但危机没有消除，只是被转移了。”
　　梅森略微思考了一会，他摇头说：
　　“布莱尼亚克不找到完美躯体是不会罢休的，我的世界里就有他的目标，如果他无法在这里如愿就意味着他有很大的可能会出现在之后我的世界与群星会的正面对抗里。
　　那可是大大的坏消息。
　　我们得用完美奥创把布莱尼亚克引过来，在这个世界彻底干掉他！
　　一劳永逸。”
　　“你的想法很好，但做得到吗？”
　　希里拨了拨头发，担忧的说：
　　“那家伙很厉害，他是以个体实力成为希望理事的，黑奇异都无法干扰他对完美奥创诞生时的保护机制。
　　这证明布莱尼亚克的实力与黑奇异相当。”
　　“但绝对不会是碾压，黑奇异再加上这世界上的一票不战斗就会死的超级英雄，以有心算无心，我们也不是没有胜算。”
　　梅森眯起眼睛看着朝他们飞来的瓦坎达飞船，低声对希里叮嘱到：
　　“这事先别告诉他们，免得乱了军心。”
　　“嗯。”
　　希里点了点头，几秒之后，那艘皇室飞船以轻灵的姿态悬浮在了梅森眼前，后舱悬梯放下，娜塔莎特工在阴影中对他们招了招手。
　　两人登上船舱就看到哈莉扑过来一脸担忧的上下查看梅森有没有受伤，这个动作让希里稍稍后退，让开了半个身位。
　　“被转移过来的所有人都被单独看管着，都在黑豹的皇宫中。”
　　飞船起飞后，娜塔莎特工小声汇报到：
　　“弗瑞认为里德博士的猜想是正确的，依然有斯库鲁人混在我们之中，但坏消息是，你给我们的增幅生物诱饵也对它们失效了。
　　这些家伙修复自我漏洞的速度简直可怕。”
　　“这是自然的，我猜现在的斯库鲁人有个共同的智慧核心。”
　　梅森撇了撇嘴说了句。
　　在得知斯库鲁人背后的主人是布莱尼亚克之后，他对于斯库鲁人非同寻常的提升速度就见怪不怪了。
　　一个恐怖的12级智慧生物想要帮一个种族完善弱点，那简直是手拿把攥的事。
　　他被斯库鲁人尊称为“智慧之神”倒也并非虚妄，这家伙已经比大部分土著神都要强大的多了。
　　“斯库鲁人的大舰队正在进入大气层！”
　　开飞船的布兰德特工向梅森汇报到：
　　“瓦坎达的军事卫星被击毁之前送回了最后的画面，保守估计那支舰队里载着超过一万名斯库鲁战士和数量多到难以计数的机械军团。
　　里德博士还认出了它们的女皇旗舰。
　　斯库鲁人对地球的入侵正式开始了，而我们这边只有一群急需修养且敌我难辨的残兵败将。”
　　“别这么悲观。”
　　梅森安慰道：
　　“现在还没到绝望的时候，向弗瑞发消息，我需要里德博士立刻到章·帕克的实验室里报道！另外，鹰眼特工有消息了吗？”
　　他看向娜塔莎特工，后者摇了摇头，说：
　　“银河米兰达号已经飞出了我们现有的通讯距离，但如果一切顺利，星云女士和克林特会在决战到来前带着浩克回来的。
　　但即便是浩克，面对这么多可以随便化身为任何超级英雄的外星人也会很吃力的。”
　　“到处都是坏消息，能给我点好消息吗？”
　　希里靠在舱壁上对梅森吐槽道：
　　“不如我在这里竖起转移之门，你把这些超级英雄和整个瓦坎达都转移到奥斯本塔去？在实力差距过大的时候，保存有生力量也不乏是一种睿智的选择。”
　　“我说了，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
　　梅森表现出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而他身旁的哈莉一个劲的点头，她显然认为K先生无所不能。
　　“好消息也不是没有。”
　　随着瓦坎达皇家飞船缓缓降落在皇宫的停机坪上，娜塔莎指着远处正在忙碌的竖起一座“风暴祭坛”的变种人们。
　　她小声对希里和梅森说：
　　“希尔特工在准备召唤我们的阿斯加德朋友，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会有一支全副武装的瓦尔哈拉女武神前来支援我们。
　　现在已经证明托尼·斯塔克是斯库鲁人假扮的，那么之前导致托尔负气出走的分歧理由也就不存在了。
　　托尔是个热爱征战的勇士。
　　他会因为斯库鲁人对他的欺骗而愤怒，他也没有理由错过这场‘派对狂欢’，还有正在带着新星军团赶往地球的惊奇队长，她也是足够强大到可以逆转局势的英雄。
　　我们还有胜算！”
　　“但愿如此吧。”
　　梅森对此并不十分在意。
　　眼下这个情况多一个少一个雷神区别不大，真正的杀手锏此时已经不是个体力量了，而是智慧……
　　“叮”
　　章·帕克设置在皇宫中的实验室的门顺滑的向外展开。
　　梅森和希里走入实验室就看到了正在一台大型计算机前忙碌的章总，以及正被洛根亲自看守的里德·理查兹博士。
　　后者坐在椅子上如囚徒一样满脸无奈，但他也不敢乱动，否则洛根的钢爪就会插进他脖子里。
　　现在的局势最大的问题就在这。
　　斯库鲁人的伪装能力太邪恶，导致这个联军之间的互相信任已经彻底消耗殆尽了，人人都在警惕身边的人会不会是卧底，这种情况下想要实现团结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你明白你现在的处境吗？”
　　梅森拉过一把椅子，坐在穿着神奇四侠蓝色制服的里德博士对面，面对他的问题，两鬓斑白面色儒雅的神奇先生点了点头。
　　他的超级智慧足以让他理解眼下的困境。
　　“很好，你现在有机会自证清白。”
　　梅森从哈莉手中接过涂得花花绿绿但破坏力巨大的马戏团动能手枪，咔的一声上了膛，握在手中枪口对准神奇先生，他盯着他，说：
　　“斯库鲁人可以复制记忆和情感，但它们复制不了一个人的思维，尤其是对于你这么聪明的人来说。
　　所以我会问你一件在本世界尚未发生但在其他世界已经被验证的，关于神奇四侠的事，你必须得用你的思维猜出它的答案。
　　准备好了吗？”
　　“这倒是个新奇的方式，看来你确实对斯库鲁人研究的很深刻。”
　　里德博士并没有认为梅森是在为难他，相反，他为梅森精巧的思考拍了拍手，并做出一副准备回答问题的姿态。
　　“你的独子未来会叫什么名字？”
　　梅森盯着里德博士，问了个很奇葩的问题。
　　里德博士眨了眨眼睛，在一秒的思考后，他摇头说：
　　“不，我和苏珊在未来绝对不止会有一个孩子，按照我之前偷偷做的DNA匹配试验的结果来推断，我们两的DNA融合后有68％的概率会有一对双胞胎。
　　即便没有双胞胎我们也会继续要第二个孩子，最佳的答案是一男一女，这样一来孩子长大不会孤单。
　　而根据我对X基因的粗浅研究，我发现苏珊的基因中有一段隐形的X基因，因此我的两个孩子在出生之后有三分之一的概率会有一个成为变种人。
　　如果非要我猜，我会猜男孩是变种人，因为根据对现有变种人数量的统计，男孩子觉醒X基因的几率是女孩的4.35倍。
　　最后，如果我有幸会有一个儿子，那么我会叫他富兰克林。
　　而我的女儿会叫做瓦蕾莉亚。”
　　“理由？”
　　梅森的手指并没有离开扳机而是追问了一句，哪怕身边的哈莉已经瞪圆了眼睛，用一种看“神棍”的目光看着眼前的里德博士。
　　这他娘的哪是科学？
　　这是玄学吧。
　　你在科学家的主职之外是不是还兼职跳大神啊？
　　“没有理由。”
　　里德博士揉着眉心说：
　　“在我想到我儿子的名字时，富兰克林这个名字一下子跳入我脑海，这就是适合我儿子的名字。
　　但这样的感性反应显然不正常，所以我猜，是我的儿子以后肯定发明出了类似于时光机的玩意在过去的某个时间见过我，并删除了我的回忆。
　　但我依然对他有所感应……
　　我的儿子确实就叫富兰克林，对吧？”
　　他看向梅森，后者将手枪退出子弹，还给了哈莉，又对着里德博士伸出手，说：
　　“你是真的，斯库鲁人的脑子不会好用到这个地步，实际上在几秒的时间完成这样的复杂思考足以让它们的猪脑过载。
　　另外，你的儿子确实叫富兰克林，你的女儿也叫瓦蕾莉亚，不过他们现在在另一个世界而且迫切的需要父母照顾。
　　他们身上发生了很惨的事。
　　不过这些等到之后再说吧。”
　　梅森指了指身后的瓦坎达超级电脑，他对验明正身的里德博士说：
　　“那里存储着我和我的同胞们对于斯库鲁人的研究成果，包括它们的原始基因序列和变形模仿原理，但我们在这方面的研究陷入了瓶颈。”
　　“所以你们需要我帮你们攻克难关？”
　　里德博士摸出一副眼镜戴在脸上，走到章·帕克身边在键盘上十指如飞的敲动，屏幕上的各种数据在他眼中一晃而过。
　　十几秒后，他说：
　　“这样的研究已进入了非常深入的领域，你们距离最后的成果只差一步之遥，给我点时间，我能根据这些基因序列制作出让斯库鲁人的伪装暂时失效的仪器。”
　　“不！我需要你更深入一步！”
　　梅森加重声音对里德博士说：
　　“我需要你针对斯库鲁人的基因弱点开发出一种病毒武器，一种只对斯库鲁人生效而不会影响人类健康的武器。
　　或者叫瘟疫。”
　　“我做不到！”
　　里德博士脸色一变，当即拒绝。
　　看到他果断的样子，梅森就知道这家伙其实不是做不到，只是圣母病又发作了。
　　他摇了摇头，对里德博士说：
　　“变种人中最好的生物学家告诉我这是绝对可行的，你不是做不到，你是不想做！但随便你，我的同胞也在做同样的研究，无非是多等一段时间的事。
　　我耗得起，里德。
　　但你的世界就不一定有这么多时间了。”
　　说完，他扭头看向身后如听天书一样的洛根，对他示意说：
　　“帮我联系拉托维尼亚，我相信杜姆陛下已经看到斯库鲁人登陆的情况，他或许会愿意帮助我们研制这种可以一夜之间杀尽斯库鲁杂种的病毒。
　　哦，对了。
　　顺便告诉杜姆阁下，里德博士正纠结于道德困境而不知道该不该进行这件事。”
　　“别找他！杜姆会利用这场入侵制造可怕的事，他的仁慈仅限于他的国民而不是整个世界。”
　　里德博士脸色大变，一把抓住了梅森的手腕，他说：
　　“我帮你！但时间紧迫，针对弱点研发的病毒只能让它们进入绝对虚弱期，这样会有效降低难度和开发时间。
　　我看过斯库鲁人的数据库，梅森，它们是被一个叫‘主人’的意识控制的。
　　它们有罪。
　　但种族灭绝这种事太过了。”
　　“好吧，随你，但它们的‘主人’就快来了。”
　　梅森盯着里德博士，说：
　　“尽快搞出我们需要的东西，博士，愿你的智慧和你的良心一样强大。章总，你留下帮忙？”
　　“当然，我留下吧。”
　　章·帕克依然是那副怨天尤人的讨厌鬼姿态，他撇嘴说：
　　“作为一个良心企业家，打打杀杀什么的太不符合我的身份了，顺便把托尼·斯塔克喊过来，如果要尽快完成病毒武器化，我们就需要他那颗丧良心的脑袋瓜。”
　　“轰隆”
　　雷霆响动的爆鸣打断了实验室中众人的讨论。
　　他们冲到窗户边便看到一道刺眼的七彩虹光从天而降，随后一个金发大个子扛着一个满身是血，低垂着四肢的女人从彩虹桥中走出。
　　“哟。”
　　这留着潇洒又蓬松发型的大个子朝着眼前的广场大喊到：
　　“来个人带她去治疗室！这可怜的家伙被人放干了血又摔在了金宫广场，我还以为她是跑来碰瓷的，真惨……还有，谁能给我一杯酒？
　　长途跋涉快把我累死了。
　　奥丁在上啊，米德加尔特人的礼节已经糟糕到这个地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