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二桶：我觉得你们这些漂亮女人真的是太极端了

　　梅森到达韦恩庄园的时候已经是早餐时间，但整个庄园中却已忙碌异常。
　　几乎所有仆人都已被调动起来为这座城堡做大清理，还有名贵的地毯与房间中的各种装饰都要被更换，用以筹备将在两天之后进行的重要仪式。
　　尽管猫女和蝙蝠侠都确定这只是一场小范围的聚会，尤其是老爷吸取了上次婚礼失败的教训并不打算大操大办。
　　但婚礼主角的想法却完全干扰不到韦恩庄园的实际掌控者，也就是“管家侠”的意愿。
　　为韦恩家族服务了大半辈子早已成为这家中一员的阿尔弗雷德管家怎么可能允许这对家族而言极其重要的婚礼敷敷衍衍的过去呢？
　　在布鲁斯·韦恩八岁时失去父母之后，几乎就是阿福一手将他带大，称一声养父问题不大，在没有父辈参与的情况下，整个仪式的节奏就被阿福完全拿捏。
　　快七十岁的老头子精力充沛的很，在梅森走入大厅的时候就看到他中气十足如一位即将出征的将军一样在挥斥方遒，旁边跟着好几个助理帮助阿福管家确认各种仪式细节。
　　大少推着芭芭拉的轮椅委委屈屈的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很显然是因为这小情侣搞出的意外打乱了老管家的安排所以被训斥了一顿。
　　至于二桶……
　　冷着脸的杀手如提线木偶一样在旁边的镜子前试着伴郎衣物。
　　人家试衣服都要去店里，但老管家大手一挥，哥谭市最奢华的三个裁缝店的全套家伙事都被搬了过来，就在韦恩庄园里现场开工。
　　其实按道理说，婚礼礼服这种东西一辈子也穿不了几次，租一件也就OK了，但你看看你所在的地方，在韦恩庄园里说出“租”这个词简直是对这地方的亵渎。
　　“要他们干嘛？”
　　总队长看着正在帮二桶量体裁衣的几名老裁缝，撇着嘴对身旁的哈莉和奎茵说：
　　“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了，实在不行把裁缝师喊过来，一个小时就能弄完这一切。”
　　“你的裁缝师是留给韦恩老爷和凯尔女士的。”
　　老阿福走过来上下打量着梅森，摩挲着下巴，说：
　　“他们的婚礼服装都要交给你来制作，至于你自己的衣服还是交给这些优秀的裁缝吧，还愣着干什么？梅森，快去试衣服。
　　两个小时后要开始第一场彩排。
　　我要根据结果安排一下安保流程，我可不希望这美好的一天被糟糕之事打断。”
　　“您在开玩笑，对吧？”
　　梅森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说：
　　“K小队全体成员都受到了邀请，还有来自其他世界的观礼者，光是氪星人嘉宾就有六个，神奇女侠有三个，两个海王，两个灯侠，雷神和惊奇队长以及复仇者骨干，如果这些都还不够，蛙图会亲自来这里做记录。
　　这么多人在你还担心什么安保？
　　就算是达克赛德联络萨诺斯一起来捣乱也要掂量一下天启星够不够我们拆。”
　　“话是这么说，但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的，这是蝙蝠家族的行事风格。”
　　老管家固执的摇了摇头，否决了梅森的乐观看法，在他看来以韦恩老爷这么多年积攒下的恩怨，婚礼想要顺顺利利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他打发梅森和哈莉与奎茵去试衣服。
　　结果梅森上前和几名老裁缝聊了几句就让后者们大受打击，在他召唤裁缝师驱车前来干活之后，那几名在技巧层面被完全碾压的裁缝更是主动辞去了自己的工作。
　　没办法，职业病嘛，专业人士就是这样，绝不允许在自己的领域里看到一丝一毫的缺陷。
　　“你以为什么一直吊着脸？”
　　在梅森拿起裁缝尺，帮二桶测量肩宽的时候，他忍不住问道：
　　“我知道你对蝙蝠侠有些意见，但那都是陈年往事了，眼下这好事还不能让你露出笑容吗？还是说你打算在婚礼上再次化身猩红骑士给蝙蝠侠一点教训什么的？”
　　“没有，我的不爽来自其他方面。”
　　二桶冷着脸回了句。
　　这让梅森越发好奇。
　　他扭头看向旁边的大少和芭芭拉，蝙蝠少女耸了耸肩，正准备将内在隐情告诉梅森，结果几秒之后就有女人们的笑声从大厅深处传出。
　　梅森往那边一瞥，顿时愕然。
　　韦恩家族准主母赛琳娜·凯尔正挽着自己的情敌塔利亚·艾尔·古尔的手腕，如好闺蜜一样从楼梯上走下来，两人有说有笑亲密无间的样子让人恍在梦中。
　　总队长立刻明白过来。
　　他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二桶，又回头看向芭芭拉，说：
　　“赛琳娜请了塔利亚来做伴娘？好家伙，这是在宣誓主权吗？还是觉得她的日子过得太舒心了，所以打算给自己的婚后生活上点强度？
　　她不知道塔利亚已经通过了圣殿骑士的圣者训练，成为真正的刺客圣人了吗？”
　　“她知道，她只是疯了。”
　　芭芭拉坐在轮椅上以手扶额叹气说：
　　“她们两的战争快要落下帷幕了，赛琳娜大获全胜，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放过塔利亚？你现在知道为什么阿福一定要安排安保了吧？
　　我和格雷森很担心两天之后的婚礼上，塔利亚是不是要给我们上演一出手刃情敌的血色婚礼。”
　　“而更糟糕的是，塔利亚已经接受了伴娘的邀请。”
　　大少瞥了一眼脸色如冰的二桶，小声对梅森说：
　　“而且正是和杰森对位，你懂吧？这情况就越来越尴尬了。”
　　“哟，你们都在啊。”
　　熟悉的声音从大厅入口响起，穿着一身魔术师助手服装打扮的和小丑一样的渣康得意洋洋的背着一大堆魔术道具走了进来。
　　在他身旁是经典打扮的小扎。
　　她是被阿福邀请参加婚礼并为宾客们表演魔术娱乐的大师，顺便以儿时朋友的身份来参加自己青梅竹马的大婚仪式。
　　但小扎和渣康一进大厅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又从碎嘴的哈莉那里得知了真相之后，骚男法师一拍手，咧嘴说：
　　“害，这有什么难得嘛，咱们二桶就是脸皮薄，这要是换成我，不在婚礼上玩点花活简直对不起这特殊场景……
　　咳咳，我的意思是，二桶的心结也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
　　来自背后小扎那杀人般的目光让想要说些荤段子的渣康立刻改口，他活动着身体挤眉弄眼的把梅森拉到一边嘀嘀咕咕了几声，随后两人分享着香烟离开大厅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杰森，你还好吗？”
　　和赛琳娜完成了虚情假意的姐妹交谈之后，塔利亚在转过身的瞬间就冷下脸来，变脸速度堪称一绝。
　　同时甩着手就像是要甩掉某些脏东西一样。
　　很显然她对于猫女的安排心里是非常不爽的，但为了体面还在强颜欢笑。
　　在离开大厅前，这狐狸一样的坏女人又来到了正在配合裁缝师丈量腿部的二桶身旁，摆出一个风情万种的姿态，对眼前看都不看他的杰森·托德说：
　　“布鲁斯和赛琳娜最终走到了一起，这超乎我的想象，尽管在我看来赛琳娜想要对我宣誓主权的行为太幼稚了。
　　她肚子里的那块肉根本代表不了什么，达米安的存在就能让我立于不败之地。
　　不过人家好歹已经结了婚，我再参与其中就有些不太礼貌，而且我已快要人老珠黄也总得给自己找个归宿。
　　可惜我的选择实在不太多，除了贝恩之外也就只剩下你了。”
　　“闭嘴吧。”
　　二桶冷声说：
　　“我好不容易才遗忘了那种愤怒，你别让我再回忆起它，塔利亚，那对于我们两来说都不是什么美好的过往。
　　你在和赛琳娜的对抗里一败涂地不代表着我就要成为那个接盘侠。
　　我讨厌你！
　　我不掩饰这一点，在我眼里你只是个披着人皮的狐狸，别来挑衅我，为了你的小命着想。”
　　“但人们都说情绪是思维的外在。”
　　塔利亚并不以为然。
　　她玩味的看着眼前全身散发出冷漠气息的杰森，拉长声音说：
　　“如果你真的已经不再被我影响，以你的性格在我开口时就会拔刀或者全然不在意我会说出些什么，瞧瞧你现在身体紧绷的姿态，看着愤怒又危险，但我知道你越是这样就越是茫然，在杀死我与拥抱我之间犹豫不决。
　　杰森，我在你心里有一席之地，你永远也否认不了这一点。
　　不只是因为我们之间的肌肤之亲，更因为你一直想要证明自己比蝙蝠侠更强大，而将我视作某种战利品显然可以满足你心中那黑暗且狂妄的想法。
　　你已不在是开拓者，你回归自己的人生自然也要捡起自己超越蝙蝠侠的梦想。
　　唔，真是可爱的男孩子……或许我第二次将你带走能给那个伤害并抛弃了我的男人留下更多痛苦。”
　　她伸出手，试图触摸到二桶的脸颊。
　　随着她的手指靠近，二桶的拳头握的咔咔作响，旁边的裁缝师推了推眼镜，很配合的将手边的裁纸刀递了过去被二桶反手握在手中。
　　这只坏狐狸显然是在玩火，而且她很享受这种危险的触感。
　　不过就在塔利亚的手指接触到二桶脸颊的前一秒，一道血色的飞镖射来，让塔利亚的身影瞬间后退如闪烁一样跳出攻击区。
　　她回头看了一眼大厅入口。
　　在梅森和渣康一左一右吞云吐雾的看好戏的目光中，身穿黑色皮衣的吸血鬼女士赛琳娜的左手已经握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那和塔利亚极为相似但更加冷艳妖异的苍白脸颊上一双血瞳紧盯着自己的时空异位体，她用吸血鬼特有的沙哑声音呵斥道：
　　“把你的脏手从我的宝贝身上拿开！你这下贱的婊子！”
　　她的出现和声音让身体紧绷的二桶骤然放松下来，猩红骑士回头看着从入口朝他大步走来的吸血鬼女战士，他有些无奈的说：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你对这些事根本不在意吗？”
　　“女孩子说自己不在意恰恰是自己最在意的表现，你这不懂女人心的蠢货！我让你离开，结果你就那么头也不回的走了。
　　乖巧到让我感觉到绝望。”
　　赛琳娜女士在塔利亚诧异的注视中化作小蝙蝠飞舞闪烁到杰森身旁，当着她的脸挽住杰森的脖子，非常强势的拉下他的头来了个血族深吻。
　　这一幕让塔利亚咬牙切齿的握紧了拳头。
　　TMD！
　　今天真是见了鬼了！
　　猫女对自己宣誓对布鲁斯的主权也就罢了，眼前这个不知道哪来的吸血鬼婊子也打算对自己宣誓杰森·托德的主权吗？
　　下一步是什么？
　　难道达米安也会带来一个小姑娘对她宣誓自己儿子的主权？
　　这世道还真是变了嗷。
　　自己的鱼塘都快被这些混蛋女人们捞光了！不行，这么下去可不行，自己得保卫自己的鱼塘。一个连自己的鱼都保护不了的刺客首领有什么资格自称海王啊！
　　“他是我的人！”
　　吸血鬼女战士将杰森护在身后，盯着眼前的塔利亚，以血族特有的黑暗深邃且优雅的气质宣称到：
　　“把你的爪子拿远点，再敢靠近他就给你砍了！”
　　“我不觉得杰森是谁的私有物，那孩子的性格不会允许自己依附于谁而活，你能说出这种话证明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塔利亚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吸血鬼，她冷笑一声，说：
　　“再看看你这张脸，你难道还不懂杰森为什么要和你玩吗？小可爱，你只是我的替代品，多可悲啊。”
　　“她不是！”
　　二桶伸手放在了被气的发抖的吸血鬼女战士肩膀上，他非常认真且严肃的对塔利亚说：
　　“在遇到赛琳娜之前，我承认我确实无法将你的身影从我的心中祛除，但在与她并肩作战之后，我心里那张脸就已经模糊了。
　　我与她确实不够互相了解，但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完成这工作。
　　我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时光，因为我知道她不会在我恍惚的时候咬我一口，更不会和你一样，只是把我当做用来伤害布鲁斯的手段与工具。
　　你输了，塔利亚，接受事实吧。
　　猫女赢了！
　　各个方面她都赢了，你不是输在了容貌或者身形上。
　　你只是不够爱那个男人，你的野心太多，没那么多空间留给爱情，甚至是亲情。
　　那一夜……
　　我们两在一起的那一夜，你喊的是布鲁斯的名字，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你连承认自己已经沦陷了都做不到。
　　你才是那个不敢面对心中真相的胆小鬼。
　　难怪你会输的这么惨。”
　　“闭嘴！”
　　塔利亚被激怒了，两道伊述光刃从手腕弹出，但还没等她有进一步的动作，达米安的呵斥声就从另一侧响起。
　　小疯子站在二楼边缘，抓着自己的刀对下方喊到：
　　“够了，妈妈，体面一点吧。”
　　“你应该和我站在一边！”
　　塔利亚仰起头对自己的儿子喊到：
　　“是我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而你的父亲在你人生前十二年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达米安，你也背叛我了吗？”
　　“是你给了我生命，但赛琳娜教会了我生而为人，她也不是个好母亲，但在她身上我能感觉到温暖。
　　那是你很少给予我的。”
　　达米安低声说：
　　“外公曾对我说他对你的教育很失败，我想你也曾让他失望过，就如你现在让我失望一样。
　　你给赛琳娜的化妆品里留下的东西被我拿走了，作为韦恩家族的下一代主人，我欢迎你在两天后前来参加我父母的婚礼。
　　但请以我的妈妈的身份，而不是带着其他目的来。”
　　“唰”
　　光刃收回。
　　塔利亚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达米安眼中尽是软弱的哀求，他不想让事情再恶化下去。
　　“不必了，我要协助圣殿骑士接管刺客联盟。”
　　塔利亚拨了拨自己的长发，说：
　　“替我转告赛琳娜，我没办法成为她的伴娘了，祝她和布鲁斯·韦恩能幸福下去，另外，我放在她那里的东西只是安胎之物，并不是毒药。
　　你这小蠢货。”
　　说完，塔利亚头也不回的走向大厅之外，结果正遇到玛莎抱着小布鲁斯·肯特走进来，小丑阿姨不需要知道过程就能猜到这里发生了什么。
　　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小声对眼睛红红的塔利亚说：
　　“别气馁嘛，小丫头，只是结婚又不意味着战争结束。赛琳娜·凯尔不稳定的天性让她与我的孩子发生冲突只是个时间问题，那时候你的机会就来啦。
　　你随时可以回来陪你的情人，再给达米安留个弟弟妹妹什么的我绝对欢迎。
　　我会给你留门的。”
　　“你们这一家子都是坏蛋！”
　　塔利亚咬着牙说：
　　“替我转告布鲁斯，他被我甩了！我和他之间完蛋了，祝他幸福吧。”